第152章消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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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 消權
“皇上，潼關被反賊占領，消息傳遞不便，你不要著急！”
看著永昌帝膽戰心驚的樣子，蕭靜開口勸說，只是神情中有幾分擔憂。
被困兩個多月，城內的糧草已經不多，守軍的士氣，也非常低迷，蕭靜真擔心叛軍進攻的話，城池會失守。
“朕怎能不急，若是京中兵馬遲遲不來，長安豈不是……”
永昌帝沒有往下說，因為他畏懼這個結果。
“皇上，京中來人了！”
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，程松走進來匯報，臉上帶著幾分喜意。
“快傳！”
很快一個士兵打扮的人，走進行宮，給永昌帝送上一封密信，同時開口道：“奴才是輔國公的家將，這裏有國公寫給皇上的信，元朝兵馬已經退去，京中……”
一邊聽著來人的匯報，一邊觀看信件，等看完之後，永昌帝勃然大怒。
“混賬，逆子，叛臣，你們都該死，都該死……”
“皇上，怎麽了？”
看到永昌帝的表情，蕭靜的心涼了半截，待其發洩一番後，抱著一線希望開口詢問。
“朝臣背叛了朕，太子也大逆不道，有了不該有的心思……”
此時永昌帝，已經軟到在地，如同傻子一般，話也說不全。
沒有辦法的蕭靜，只能上前幾步，小心的攙扶起永昌帝，順便拿過侯英的信。
“嘶！”
看過之後，蕭靜倒吸一口冷氣，暗自想到，最壞的情況出現了。
信上寫的，正是神京最近發生的事，包括元朝騎兵被擊敗，整頓京營，以及五省援軍返回原籍之事。
其中不免添油加醋，說太子跟朝臣，懷有二心，坐看永昌帝被困陜西，不去救援等等。
“皇上，你不用擔心，只要你回到京中，就能從新掌握大權。”
思索了一會，蕭靜開口勸慰，畢竟永昌帝是他們的指望，若是完了，他們這些心腹，也要跟著陪葬。
“朝廷和逆子，明顯要借反賊之手除掉朕，若他們不發援兵，朕如何回京！”
永昌帝也緩過來一些，只是神情非常慌亂，不知該怎麽做。
“皇上可以明發上諭，召天下兵馬勤王，總有忠義之士，前來陜西救駕！”
蕭靜提出了一個建議，頓了頓，小心翼翼的開口：“為了防止神京掣肘，皇上還要給神京下旨，解除太子的監國權利，所有政務，都交由內閣來處理！”
“對，解除逆子的監國權利！”
永昌帝馬上讚同，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，恨恨的道：“朕還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，這種忤逆不孝，謀害親父的畜生，簡直罪該萬死！”
聽了這番話的蕭靜，心中暗自一嘆，諷刺的想著，皇上啊，您忘記先帝，是怎麽死的嗎？
不過這番話，他可不敢說出來，而是勸說永昌帝：“皇上啊，太子如今羽翼已豐，您遠在陜西，想要廢除他的儲位……”
蕭靜不繼續說了，因為如今的情況很明顯，就是永昌帝的旨意，未必管用。
“哼！朕廢了太子，讓內閣總領朝政，就不信內閣不奉詔！”
當了兩年多的君王，永昌帝雖然昏聵，也有了些手段，所以用權利做餌，挑動內閣與太子爭權。
如此一來，內閣為了取得權利，肯定會遵旨行事，那麽勤王的旨意，也會有人遵從。
“可太子掌握兵權，如今威望大增，若是不奉詔的話，內閣也沒有辦法！”
在關鍵時刻，兵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，所以蕭靜擔心，永昌帝的辦法，未必好使，反而會讓局勢不可收拾。
此言也讓永昌帝頭痛，恨恨的罵了一句：“逆賊賀元盛，朕在登基之時，就應該把他宰了！”
“皇上，臣到是有一個想法！”
一旁的程松突然開口，永昌帝和蕭靜，馬上把目光看向他。
“愛卿快說！”
“皇上，既然您有意廢了太子，可國不能沒有儲君，臣建議，立瑾妃娘娘所生皇子為太子！”
瑾妃，也就是改名換姓的賀錦萱，由於勾人的手段不差，所以給永昌帝生下了一個男孩。
只不過永昌帝西巡，神京又面臨戰事，哪怕有皇子誕生，也沒有多大動靜。
“此計甚妙啊！”
蕭靜不由自主的開口稱讚，因為掌握兵權的人，與其說是太子，還不如說是賀元盛，如果他和內閣站在一起，哪怕太子威望大增，也會被廢。
至於賀元盛會不會遵旨，在蕭靜看來，是一定會的。
“愛卿的主意果然高明！”
永昌帝也很興奮，因為此舉的好處太大，甚至可以改變他們現在的處境。
畢竟太子被廢之後，掌握政務的內閣，跟掌握兵權、還有錦衣衛的賀元盛，一定會爭權奪利，屆時永昌帝偏向哪一方，哪一方就會占據上風。
因為哪怕被困陜西，永昌帝的旨意，也會有一定的作用。
至於此舉會不會導致皇權旁落，昏聵的永昌帝，已經顧不上了。
到是蕭靜考慮到了這一點，可他認為，只要陜西之圍一解，永昌帝返回神京，就能從容收拾一切。
接著三個人開始商議細節，很快幾張聖旨發出，由喬裝打扮的精兵攜帶入京。
神京城，此時還是風平浪靜，完全沒人知道，永昌帝即將搞事。
東宮，太子正在看著陳炯調查到的卷宗，一邊看、一邊罵：“該死的貪官，竟然有這麽多銀子……”
罵了一會，太子挑選出十幾個官員，冷冷的道：“就他們了，下獄、抄家！”
挑選出來的官員，都是貪汙數量比較大，或者家產比較多的，擺明了是要殺肥豬。
可太子不知道的是，裏面的大多數人，背後都站著內閣輔臣，或者朝中大員。
“殿下，一下子抓捕十幾名官員，需要大量人手，臣……”
陳炯不往下說了，只是面帶愁容，一副人手不足的樣子。
“讓賀元盛多給你點人！”太子沒有反應過來，下意識的說了一句。
“殿下，賀指揮使身兼兩職，事務繁多，依奴婢看，不如讓陳炯暫代指揮使職權！”
小德子開口了，他覺得現在是個機會，可以奪權。
至於指揮使的位置，哪怕是監國太子，也不能擅自做主，否則會出現流言蜚語。
“這！”
如今的太子也不是小白，自然知道奪權意味著什麽，所以有些猶豫。
畢竟賀元盛也算是他的親信，一路扶持太子走到現在，還擊退元兵、立下大功，自然有些情分。
小德子見此，繼續鼓動：“殿下，權利不能集中到一個人手中，賀指揮使掌握兵權，又掌握錦衣衛，若是有了二心，禍患太大啊！”
頓了頓，又補充了幾句：“而且三大營整頓完畢，也是時候委派監軍了！”
這些話，打動了太子，他立刻下旨，傳賀元盛進宮。
“參見殿下！”
一個時辰之後，賀元盛出現在東宮，可看到陳炯也在這裏，心中就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。
“賀卿免禮，賜座！”
由於要削權，太子擔心賀元盛會不滿，所以態度異常溫和，破天荒的賜了個座。
這可是第一次，因為君臣之禮，連內閣首輔進入東宮，也沒有座位，所以賀元盛連忙拒絕：“臣不敢！”
“賀卿坐吧！”
太子的態度很堅決，賀元盛只能做下，只是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。
“賀卿整頓京營，事務繁多，孤覺得，錦衣衛之事，最好交由別人負責……”
聽著太子說的內容，賀元盛的心中是一片淒涼，暗自想到，我對你也算是盡心盡力，可你卻過河拆橋……
現在的賀元盛，心中的某個想法，又強烈了一些，只是大乾王朝根基未毀，不能輕舉妄動。
不過看了一眼小德子，又想到太子的性格，賀元盛很快有了決斷。
“京營軍務的確繁雜，殿下體恤，臣感激不盡！”
賀元盛偽裝的很好，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，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。
這讓太子有些感慨，心中隱隱有些愧疚，可想到小德子的話，還是開口說道：“最近朝臣建議，應該向三大營派遣監軍，賀卿以為如何！”
“這是應有之義，殿下忘了，臣雖然提督京營，也是三千營的監軍呢！”
看到賀元盛一點異樣表現都沒有，太子徹底放心了，到是一旁的小德子，心中警惕了不少。
他跟賀元盛打過多次交道，深知對方也是喜好權力之人，而且膽大包天，怎麽會如此配合。
至於忠心，小德子可不相信這種東西，連他自己，也是處心積慮的接觸太子，慢慢才有幾分忠心，可最重視的，還是自己的權利。
倒是太子沒有任何懷疑，他雖然長進不少，可還看不出賀元盛的偽裝，馬上開口道：“賀卿真是難得的忠臣，待孤登基之後，一定不會虧待你。”
頓了頓，十分鄭重的說道：“公侯之爵，定有您一份！”
太子的語氣很堅定，可這種許諾，無疑是空中樓閣，變數很多，賀元盛才不會放在心上。
可表面上，卻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，讓太子異常感慨，愧疚之心更深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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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永昌帝膽戰心驚的樣子，蕭靜開口勸說，只是神情中有幾分擔憂。
被困兩個多月，城內的糧草已經不多，守軍的士氣，也非常低迷，蕭靜真擔心叛軍進攻的話，城池會失守。
“朕怎能不急，若是京中兵馬遲遲不來，長安豈不是……”
永昌帝沒有往下說，因為他畏懼這個結果。
“皇上，京中來人了！”
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，程松走進來匯報，臉上帶著幾分喜意。
“快傳！”
很快一個士兵打扮的人，走進行宮，給永昌帝送上一封密信，同時開口道：“奴才是輔國公的家將，這裏有國公寫給皇上的信，元朝兵馬已經退去，京中……”
一邊聽著來人的匯報，一邊觀看信件，等看完之後，永昌帝勃然大怒。
“混賬，逆子，叛臣，你們都該死，都該死……”
“皇上，怎麽了？”
看到永昌帝的表情，蕭靜的心涼了半截，待其發洩一番後，抱著一線希望開口詢問。
“朝臣背叛了朕，太子也大逆不道，有了不該有的心思……”
此時永昌帝，已經軟到在地，如同傻子一般，話也說不全。
沒有辦法的蕭靜，只能上前幾步，小心的攙扶起永昌帝，順便拿過侯英的信。
“嘶！”
看過之後，蕭靜倒吸一口冷氣，暗自想到，最壞的情況出現了。
信上寫的，正是神京最近發生的事，包括元朝騎兵被擊敗，整頓京營，以及五省援軍返回原籍之事。
其中不免添油加醋，說太子跟朝臣，懷有二心，坐看永昌帝被困陜西，不去救援等等。
“皇上，你不用擔心，只要你回到京中，就能從新掌握大權。”
思索了一會，蕭靜開口勸慰，畢竟永昌帝是他們的指望，若是完了，他們這些心腹，也要跟著陪葬。
“朝廷和逆子，明顯要借反賊之手除掉朕，若他們不發援兵，朕如何回京！”
永昌帝也緩過來一些，只是神情非常慌亂，不知該怎麽做。
“皇上可以明發上諭，召天下兵馬勤王，總有忠義之士，前來陜西救駕！”
蕭靜提出了一個建議，頓了頓，小心翼翼的開口：“為了防止神京掣肘，皇上還要給神京下旨，解除太子的監國權利，所有政務，都交由內閣來處理！”
“對，解除逆子的監國權利！”
永昌帝馬上讚同，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，恨恨的道：“朕還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，這種忤逆不孝，謀害親父的畜生，簡直罪該萬死！”
聽了這番話的蕭靜，心中暗自一嘆，諷刺的想著，皇上啊，您忘記先帝，是怎麽死的嗎？
不過這番話，他可不敢說出來，而是勸說永昌帝：“皇上啊，太子如今羽翼已豐，您遠在陜西，想要廢除他的儲位……”
蕭靜不繼續說了，因為如今的情況很明顯，就是永昌帝的旨意，未必管用。
“哼！朕廢了太子，讓內閣總領朝政，就不信內閣不奉詔！”
當了兩年多的君王，永昌帝雖然昏聵，也有了些手段，所以用權利做餌，挑動內閣與太子爭權。
如此一來，內閣為了取得權利，肯定會遵旨行事，那麽勤王的旨意，也會有人遵從。
“可太子掌握兵權，如今威望大增，若是不奉詔的話，內閣也沒有辦法！”
在關鍵時刻，兵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，所以蕭靜擔心，永昌帝的辦法，未必好使，反而會讓局勢不可收拾。
此言也讓永昌帝頭痛，恨恨的罵了一句：“逆賊賀元盛，朕在登基之時，就應該把他宰了！”
“皇上，臣到是有一個想法！”
一旁的程松突然開口，永昌帝和蕭靜，馬上把目光看向他。
“愛卿快說！”
“皇上，既然您有意廢了太子，可國不能沒有儲君，臣建議，立瑾妃娘娘所生皇子為太子！”
瑾妃，也就是改名換姓的賀錦萱，由於勾人的手段不差，所以給永昌帝生下了一個男孩。
只不過永昌帝西巡，神京又面臨戰事，哪怕有皇子誕生，也沒有多大動靜。
“此計甚妙啊！”
蕭靜不由自主的開口稱讚，因為掌握兵權的人，與其說是太子，還不如說是賀元盛，如果他和內閣站在一起，哪怕太子威望大增，也會被廢。
至於賀元盛會不會遵旨，在蕭靜看來，是一定會的。
“愛卿的主意果然高明！”
永昌帝也很興奮，因為此舉的好處太大，甚至可以改變他們現在的處境。
畢竟太子被廢之後，掌握政務的內閣，跟掌握兵權、還有錦衣衛的賀元盛，一定會爭權奪利，屆時永昌帝偏向哪一方，哪一方就會占據上風。
因為哪怕被困陜西，永昌帝的旨意，也會有一定的作用。
至於此舉會不會導致皇權旁落，昏聵的永昌帝，已經顧不上了。
到是蕭靜考慮到了這一點，可他認為，只要陜西之圍一解，永昌帝返回神京，就能從容收拾一切。
接著三個人開始商議細節，很快幾張聖旨發出，由喬裝打扮的精兵攜帶入京。
神京城，此時還是風平浪靜，完全沒人知道，永昌帝即將搞事。
東宮，太子正在看著陳炯調查到的卷宗，一邊看、一邊罵：“該死的貪官，竟然有這麽多銀子……”
罵了一會，太子挑選出十幾個官員，冷冷的道：“就他們了，下獄、抄家！”
挑選出來的官員，都是貪汙數量比較大，或者家產比較多的，擺明了是要殺肥豬。
可太子不知道的是，裏面的大多數人，背後都站著內閣輔臣，或者朝中大員。
“殿下，一下子抓捕十幾名官員，需要大量人手，臣……”
陳炯不往下說了，只是面帶愁容，一副人手不足的樣子。
“讓賀元盛多給你點人！”太子沒有反應過來，下意識的說了一句。
“殿下，賀指揮使身兼兩職，事務繁多，依奴婢看，不如讓陳炯暫代指揮使職權！”
小德子開口了，他覺得現在是個機會，可以奪權。
至於指揮使的位置，哪怕是監國太子，也不能擅自做主，否則會出現流言蜚語。
“這！”
如今的太子也不是小白，自然知道奪權意味著什麽，所以有些猶豫。
畢竟賀元盛也算是他的親信，一路扶持太子走到現在，還擊退元兵、立下大功，自然有些情分。
小德子見此，繼續鼓動：“殿下，權利不能集中到一個人手中，賀指揮使掌握兵權，又掌握錦衣衛，若是有了二心，禍患太大啊！”
頓了頓，又補充了幾句：“而且三大營整頓完畢，也是時候委派監軍了！”
這些話，打動了太子，他立刻下旨，傳賀元盛進宮。
“參見殿下！”
一個時辰之後，賀元盛出現在東宮，可看到陳炯也在這裏，心中就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。
“賀卿免禮，賜座！”
由於要削權，太子擔心賀元盛會不滿，所以態度異常溫和，破天荒的賜了個座。
這可是第一次，因為君臣之禮，連內閣首輔進入東宮，也沒有座位，所以賀元盛連忙拒絕：“臣不敢！”
“賀卿坐吧！”
太子的態度很堅決，賀元盛只能做下，只是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。
“賀卿整頓京營，事務繁多，孤覺得，錦衣衛之事，最好交由別人負責……”
聽著太子說的內容，賀元盛的心中是一片淒涼，暗自想到，我對你也算是盡心盡力，可你卻過河拆橋……
現在的賀元盛，心中的某個想法，又強烈了一些，只是大乾王朝根基未毀，不能輕舉妄動。
不過看了一眼小德子，又想到太子的性格，賀元盛很快有了決斷。
“京營軍務的確繁雜，殿下體恤，臣感激不盡！”
賀元盛偽裝的很好，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，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。
這讓太子有些感慨，心中隱隱有些愧疚，可想到小德子的話，還是開口說道：“最近朝臣建議，應該向三大營派遣監軍，賀卿以為如何！”
“這是應有之義，殿下忘了，臣雖然提督京營，也是三千營的監軍呢！”
看到賀元盛一點異樣表現都沒有，太子徹底放心了，到是一旁的小德子，心中警惕了不少。
他跟賀元盛打過多次交道，深知對方也是喜好權力之人，而且膽大包天，怎麽會如此配合。
至於忠心，小德子可不相信這種東西，連他自己，也是處心積慮的接觸太子，慢慢才有幾分忠心，可最重視的，還是自己的權利。
倒是太子沒有任何懷疑，他雖然長進不少，可還看不出賀元盛的偽裝，馬上開口道：“賀卿真是難得的忠臣，待孤登基之後，一定不會虧待你。”
頓了頓，十分鄭重的說道：“公侯之爵，定有您一份！”
太子的語氣很堅定，可這種許諾，無疑是空中樓閣，變數很多，賀元盛才不會放在心上。
可表面上，卻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，讓太子異常感慨，愧疚之心更深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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